2013年7月20日 星期六

中港矛盾﹕《香港簡史》未算敏感

原文:http://sytsui.wordpress.com/2013/07/21/edge_of_empires/

中港矛盾﹕《香港簡史》未算敏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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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香港書展期間,傳出高馬可教授(Jonh M. Carroll)的《香港簡史》遭中資的出版社刪改,成為了讀書人圈子的熱門話題。相關報導列出了遭刪去的敏感章節,不過論敏感,《香港簡史》其實比不上由高教授博士論文改篇的Edge of Empires。此書雖然只紀錄至香港淪陷前夕,沒有對現代政治的評論,但其史觀卻與政治正確的愛國主旋律大相逕庭。
此書在第一章便開宗明義,批判了建基於非洲和印度經驗的殖民理論。殖民帝國對殖民地的政策,在不同地方不同地點會有不同的表現。殖民統治並不只是有壓迫,而前殖民的社會更不是偉大光明正確。如書中結尾引述德國殖民地歷史學家Jurgen Osterhammel所言,”(not) every domination by foreigners has been perceived by its subjects as illegitimate foreign domination”。
香港處於中華帝國的邊緣,一直都住著不為中國主流接納的一群。穆黛安(Dian Murray)及安樂博(Robert Antony)的華南海盜研究指出,閩粵沿海住著一群與主流中國格格不入的蜑家人和水上人。他們有獨特的文化,亦有一套有別於大陸農耕經濟的社會體系。他們乃中國的化外之民,比如說蜑家人要直到雍正年間才能夠獲得平權,之後他們亦被陸上人及官府岐視,令他們難以透過科舉等制度作上向流動。於是,他們有的像鄭成功那樣割據自立,有的介入了南洋諸國的政治,有的像張保仔那樣成為雄霸一方的海盜,亦有為數不少的沿岸居民參與了與西方的走私貿易。據陳偉群博士考據,當年怡和在簽訂南京條約前向英國國會游說保留香港,其中一個原因是怡和早已與珠江口附近居民成為緊密的合作伙伴。
是以西方的殖民統治,對他們而言其實是一種解放。我們不要忘記,與非洲及印度的情況不同,香港不單要面對英國的殖民統治,在旁邊的中國縱是積弱也是不容忽視的帝國強權。而中國這個帝國,當中也是充滿著暴力與壓迫。兩股帝國勢力的對衡,使香港成為了一個可讓沿海平民喘息的空間。他們憑著與英國人勾結合謀,得到了名譽金錢地位。他們巧妙地利用了兩個帝國之間的狹縫:他們用在香港賺得的錢買中國的官位,或是用洋商買辦的身分避開官府的敲詐做自己的生意;之後他們用中國的名銜爭取英國人的尊重,身穿官服參與東華醫院的會議,扮演中國的駐港代表。透過雙重的角色扮演,香港的華人精英逐漸興起,並成為了不中不英的獨特族群。
這一群精英縱然對中國未能忘懷,但他們對理想中國的想像,卻是香港殖民地經驗的產物。這種香港經驗,造就了具香港特色的愛國主義。香港精英相信愛中國,就要移植香港的殖民經驗,他們以香港殖民地體系的標準去檢視中國當代的制度。一些精英甚至會像何啟那樣,主張愛國就要促進英國殖民主義的在華利益。何啟是革命黨的支持者,但在義和團之亂期間,他與韋玉卻與香港政府密謀推動廣東獨立。與此同時,何啟亦是首位提倡香港人優先的立法局議員。他於局中多次反對政府提供更多福利,這一方面是基於其資產階級的立場,亦因為何啟主張政府應優先照顧本土華人。何啟認為無差別的福利政策,只會招來大批來自中國的移民,最終損害到本土人的利益。香港精英或許覺得自己是愛國的中國人,但他們更覺得自己是有別於其餘四萬萬人的特級中國人。羅永生由博士論文改篇的Collaborative Colonial Power,對此亦有精闢的討論。
這種與中國有所區別的意識,到了省港大罷工時更上一層樓。香港華人精英意識到左翼廣州政府的敵意,覺得北方的搗亂者要向他們土生土長的香港宣戰。他們積極的協助香港政府平息風波,他們有些成為了與廣州政府談判的代表、有些組織了義工填補罷工者留下的空缺、有些成立報刊發動輿論戰、有些甚至支援由落難軍閥組織的反罷工特務組織。在過程中確立了他們的香港人身份,亦向香港政府證明自己為對本土對政府忠誠的香港人。自此他們視香港政府為代表自己的政權,而港府亦投桃報李,於1926委任周壽臣入行政局,並視華人精英為不可替代的管治伙伴。
本書顛覆之處,在於指出殖民主義在香港的獨特處境中,有時可以是一股促進本土興起解放力量。而香港的本土意識,其實在遠早於七十年代已見雛形。批評者或會說這種本土意識,不過是屬於那群高等華人,與普羅香港市民無關。可是,如國族主義大師Benedict Anderson所言,當年南美洲的第一波國族主義思潮,也不過是局限於奴隸主階層的共同體想像而已。而之後各殖民地的獨立運動,其實初期亦只是源於知識精英的共同經歷。但共同體意識只要成型,很快便能夠突破階級的藩籬,得到自己的生命力。
《明報.星期日生活》2013年7月21日

黃世澤 : 被竄改的一本書 從香港看服貿協議


2013-7-21字型:  ∣發言列印轉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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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竄改的一本書 從香港看服貿協議

◎ 黃世澤
在台灣與中國簽署的「服貿協議」中,包括台灣出版業向中資開放。香港早在英治年代就已經向中資開放出版業,出現不少惡果。讓筆者解釋一下香港的畸形生態,大家就明白這協議有多可怕。

由於香港人不愛看書,因此大部分書店都艱苦經營,唯有中國政府資本挹注的聯合出版集團,旗下的香港商務印書館、香港三聯書店可以廣開分店,變成香港大部分中文書店都由聯合出版集團壟斷。很多政治上比較敏感的書,這集團的書店都不賣。每年七月香港貿易發展局舉辦香港書展,之所以會有這麼多市民湧過去買書,就是因為很多種類的書聯合出版集團都不賣,唯有在書展中直接向出版商買。

亦由於香港書籍銷售通路被中資壟斷,除了暢銷書,學術書難免要與聯合出版集團合作,而中國政府就利用這優勢來竄改香港歷史。由香港大學學者John Carroll寫的《A Concise History of Hong Kong》(香港簡史)中文譯文就交由聯合出版集團旗下中華書局出版,中華書局未經作者同意,將批評中國政府部分全部刪去,如此明目張膽竄改歷史的行為經《信報》報導後,全民譁然,令香港人警覺到聯合出版集團對香港構成實質威脅。

一旦台灣出版業向中國開放,筆者敢肯定中國會兵分兩路,由通路和出版物兩個層面破壞台灣文化、竄改台灣歷史。誰開放台灣出版業給中國,誰就是台灣版的吳三桂。「服貿協議」關於出版業的部分,由香港角度來看,肯定是百分百賣台協議。

(作者為居港英籍時事評論員)

保羅·克魯格曼 : 中國模式遇上了大麻煩

原文:http://cn.nytimes.com/opinion/20130720/c20krugman/zh-hant/

中國模式遇上了大麻煩



所有的經濟數據都應被視為一類特別無聊的科幻小說,但中國的數據甚至比大多數國家的數據都顯得更不真實。此外,由於中國政府行事隱秘,媒體受控制,國家規模龐大,與任何其他大型經濟體相比,我們更難弄明白中國真實發生的事情。

但現在信號非常明確:中國遇到了大麻煩。我們不是在說發展中的一些小挫折,而是更為根本的問題。中國的整個商業運營方式,以及推動中國經濟30年來迅猛發展的經濟體制,都已經達到了極限。你可以說中國模式即將碰壁,而且是像長城那樣厚的牆壁,目前唯一的問題是這次碰撞會有多嚴重。

  • 檢視大圖保羅·克魯格曼

    Fred R. Conrad/The New York Times

    保羅·克魯格曼


    儘管數據可能並不可靠,但我們還是得從數據說起。當你將中國與幾乎任何其他經濟體作比較時,除了它的快速增長,馬上想到的便是消費與投資的一邊倒。所有成功的經濟體都將當前收益中的一部分用於投資,而不是消費,以增強未來的消費能力。但中國的投資似乎只是為了未來能投資更多。無可否認,美國將70%的國內生產總值(GDP)用於消費,比例偏高,而中國用於消費的比例只有美國的一半,將近50%的GDP都用於投資。

    這怎麼可能呢?是什麼讓消費持續這麼低,中國人如何保持這麼高的投資比例,而不會遇到收益驟減的情況(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)呢?各種答案引來激烈爭論。但對我來說,最有道理的觀點源自經濟學家W·阿瑟·劉易斯(W. Arthur Lewis)提出已久的一個見解。劉易斯認為,處於經濟發展早期階段的國家通常存在一個規模較小的現代化領域,以及一個規模較大的傳統領域,而後者包括大量「剩餘勞動力」——未能充分就業的農村勞動力,他們最多只能為經濟總產出做出微不足道的貢獻。

    這種剩餘勞動力的存在進而會產生兩個影響。第一,在一段時間裡,這樣的國家能夠在新廠房、建設等項目上投入大量資金,而不出現收益遞減的情況,因為它們能不斷地從農村地區引進新勞動力。第二,這支剩餘勞動後備軍競爭激烈,導致工資維持在較低水平,即便中國越來越富。實際上,中國人消費持續低迷似乎主要是因為,中國家庭從未看到中國經濟增長為他們帶來太多收益。其中一部分收益流向了有政治背景的精英,但大部分收益還是控制在企業手裡,其中很多都是國企。

    按照我們的標準,這一切都極不尋常,但這種模式已經推動發展幾十年。但如今,中國已經達到了「劉易斯拐點」(Lewis point)——簡單地說,中國農村剩餘勞動力正出現短缺。

    這應該是件好事。工資上漲,普通中國人終於開始分享經濟發展的成果。但這也意味着,中國經濟正突然面臨急劇「再平衡」的需求,再平衡已成為當前的一句術語。投資目前正遇到收益驟減的情況,無論政府做什麼,投資都將大幅下滑。消費支出必須大幅提升來取代投資的地位。問題是,消費增加是否夠快,足以避免出現嚴重的經濟滑坡。

    越來越明顯,答案看來是否定的。這麼多年來,再平衡的需求一直非常明顯,但中國只是不斷推遲進行必要的改革,轉而通過促使貨幣貶值,並提供大量低息貸款來提振經濟發展。(有人會提出這個問題,但是這與美聯儲[Federal Reserve]的政策幾乎沒有相似之處。)這些措施推遲我們正視問題的那一天,但同時也保證了,那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,情況會愈加艱難。現在,這一天終於到了。

    這跟其他國家有多大關係?市場價值對於全球經濟前景來說至關重要,根據市場價值來計算,中國的經濟規模僅比日本的略大,大約是美國及歐盟經濟規模的一半大。因此,中國是一個經濟大國,但不算很大。在平常時期,對於中國遇到的麻煩,世界或許無須太過緊張。

    遺憾的是,現在不是平常時期:中國達到了劉易斯拐點,與此同時,西方經濟體正經歷它們的「明斯基時刻」(Minsky moment),也就是放債過多的私人借貸機構全都試圖在同一時間追回貸款,此類行為會導致經濟整體衰退。中國的新麻煩是其他國家最不願意見到的。

    毫無疑問,很多讀者感到在坐過山車。就在前幾天,我們還在畏懼中國人。而現在,我們卻替他們擔心。但我們的情況也沒有改善。

    翻譯:許欣

    蔣芸 : 缺席的本土派

    原文:http://hk.apple.nextmedia.com/supplement/columnist/10979737/art/20130721/18342085
    2013年07月21日

    缺席的本土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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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奇怪的是移居北京十三年的陳冠中居然說自己是本土派;而且一定不會把本土派的這名字讓出來。如何本土法?他一早已經用腳投票選擇北京了。
    人人有選擇自己居住城市的自由,他也不例外,十三年的缺席,即二○○○年至今,雖說家並不在這裏,人也不在這裏,並不表示他不關心這裏,當初的選擇以他的聰明才智必有充分的理由。今天,也沒有聽說他要回歸香港,只不過是在書展亮亮相,發表新書,希望得到香港人的關注,就忽然本土起來,真叫我們這一批幾十年來以香港為家,從未離開過的人愕然。
    當年的選擇是「喜見中國崛起,人民生活質素進步……」對未來期許必不小,一位北京中產居民如他的選擇,相信中國人或香港人未必苟同。他所謂的盛世背景種種發展,不是當年一個不到知命之年的中年漢子所能窺出,他看到的國慶閱兵,中國北京的奧運盛況,視之為大國崛起的景象,使得身在北京的他自豪感由此產生,至於後來所感到的寒風陣陣則語焉不詳,無從得知。生存在香港的貨真價實的本土派,今天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覺醒,抗議、遊行,以實際行動對不公不義,因為回歸以來的種種變化令自由法治民主這基本的要求在開着倒車。
    奇怪的吻合是香港回歸後不是盛世,卻逼得人人只剩下爛命一條不怕豁出去了。缺席的本土派,你錯過了本來可以逐漸醒悟看清一個變化中城市本質的年代,你並沒有身歷其境,誰更有資格說本土? 

    2013年7月19日 星期五

    中國侄哄歸鄉 老榮財盡被丟回台

    原文:http://www.libertytimes.com.tw/2013/new/jul/19/today-so1.htm?Slots=So
    2013-7-19字型:  ∣發言列印轉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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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中國侄哄歸鄉 老榮財盡被丟回台

    〔記者姜翔/新北報導〕簡直把人當成免洗筷,用完就丟!
    抱160萬赴中 剩2千
    現年88歲的高姓老榮民,他的中國侄兒高偉希2年前來台探望後,老榮民帶著160萬台幣,跟侄兒回中國山東老家安享天年,當初他衣錦還鄉,上月卻遭侄兒帶回台灣,狠心丟包在桃園機場,他全身只剩兩千元,侄兒還說「我不管了!」令人心寒。
    更糟的是,高姓老榮民有輕微失智,原住新北市中和,當年離台前將名下房產,無條件過戶給女友,如今遭侄兒丟包,航警局幫他叫計程車載回中和住處,一進去,他驚呼「家具怎麼都不見了?」而屋主已另有其人,這才知房子早就被女友賣了,老榮民進退失據,被安置在榮民之家。
    解定存 月退俸一次領
    據警方了解,高姓老榮民有月退俸,生活無虞,平日有一女友相伴;100年9月,中國的侄兒高偉希來台探視,他一心想隨侄兒回老家度晚年,遂將定存解約,月退俸改為一次提領,帶著160萬台幣返中。
    丟包桃機 侄嗆:不管了
    今年7月初,高偉希帶高姓老榮民參加中國旅行團來台,明知叔叔年邁且輕微失智,竟將他丟在航警局,自己跟著旅行團遊台,警方透過旅行團導遊連絡上高偉希,高卻說「是叔叔自己要回台灣生活」,還嗆「我不管了!」不再理會,並隨團返中國,慘遭丟包的老榮民,因在台已無棲身之處,警方聯絡新北市榮民服務處將其安置榮民之家。
    至於他帶回中國的百萬台幣花到哪去?為何此時回台?老榮民昨受訪不願多談,強顏歡笑說,「現在我在這裡(榮民之家)有吃有住,過得很開心。」
    新北市榮民服務處服務組組長游文勇感慨,指不少榮民見到失散多年的中國親族,都好心提供金錢、物資援助,但對方「要的是錢,會照顧你的很少」。
    還有被中國兒拋棄的
    榮民服務處說,另有近90歲的李姓榮民,在中國有一親生兒子,兒子來台探視,李翁馬上隨兒返中國,但兒子卻沒好好照顧他,後來李翁隻身黯然回台;榮民服務處盼他搬到榮家,李翁婉拒,沒想到最近他竟變賣房產、 解除定存,說要帶錢回中國享天倫,「我們都很擔心他,會不會也被『丟包』」。

    2013年7月17日 星期三

    白蓮達 : 本土意識與普世價值之爭

    原文:http://www.vjmedia.com.hk/articles/2013/07/17/43848

    本土意識與普世價值之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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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(原載於:達達看香港FB PAGE
    (林亦非攝)

    近日香港政界及文化學術界因為「本土與普世價值不能兼容」的命題,在網絡上爭論得鬧哄哄。有政界人士高舉普世價值的旗幟,認為自由、民主、人權這些普世價值就是香港本土的核心價值。另外,香港是國際城市,應對外開放,吸納各方人才,而並非固步自封,盲目排外。有文化人則認為,香港人不應視中國大陸人為另一個族群,應視他們為同族群等等。

    香港自被英國殖民統治開始,早已與中國大陸區隔,這不單是地域邊界的區隔,更是文化上的區隔,這裡所指的區隔,並非斷絕音訊的隔絕,上世紀五六十年代,很多香港人都要寄食油和乾糧給身處中國大陸的親屬。文革之後,中國大陸開始改革開放,香港和大陸在經濟和文化上有適度的交往。
    儘管香港在九七前為殖民地,香港人對香港已漸漸產生歸屬感。雖然殖民地政府當時是由上而下統治殖民地,香港卻有幸把很多中國幾千年的傳統都能保存下來。香港受西方影響,既有聖誕節、復活節等假期,同時也有農曆新年、中秋、端午及重陽節假期。不單是工餘以外能享受假期那麼表面,香港市民也能追溯這些節日的起源,思考當中的意義。反之,中國大陸至今仍沒有好好保留傳統節日。另外,香港因為倖免於十年文革,正體字和古籍都納入中學或大學課程內,香港學生能閱讀文言文,有些資質聰穎的甚至能以文言行文,或創作古體詩。(當然,主權移交後,語文課程被改革到不成體統,已是後話。)

    到底普世價值是否和本土意識或本土主義不能並存?或者何者更為重要?簡單點說:如果今日香港只重視普世價值,重人權、講兼容(非包容)的話,可能過半數香港人都要遠走他國或流落異鄉。因為香港政府要香港人包容雙非,包容水貨客(實際是走私客),更要包容那些來港炒樓,把樓價推高至全球第一的中國人。如此說來,香港人豈非要讓出主場?
    香港的本土文化一旦沒落,本土價值不被保存的話,她與中國大陸任何一個城市已無異,不單是淪陷,實為滅亡,垮掉了! 那些主張用普通話教中文,寫簡體字的商家和文化人,其實就是助紂為虐,與中國大陸一起滅絕香港。

    香港若失去主體意識,就與世界地圖上那標示香港的一點消失無異。

    2013年7月16日 星期二

    看到台國民兩黨 梁文韜:想到香港民主黨下場

    原文:
    http://www.epochtimes.com.tw/n65273/%E7%9C%8B%E5%88%B0%E5%8F%B0%E5%9C%8B%E6%B0%91%E5%85%A9%E9%BB%A8---%E6%A2%81%E6%96%87%E9%9F%9C-%E6%83%B3%E5%88%B0%E9%A6%99%E6%B8%AF%E6%B0%91%E4%B8%BB%E9%BB%A8%E4%B8%8B%E5%A0%B4----.html

    看到台國民兩黨 梁文韜:想到香港民主黨下場

    2013年07月1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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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相對香港回歸後受到的各種限制,成功大學政治系教授梁文韜認為台灣朝野不珍惜自由民主,令他感到失望。(大紀元資料照)
    相對香港回歸後受到的各種限制,成功大學政治系教授梁文韜認為台灣朝野不珍惜自由民主,令他感到失望。(大紀元資料照)

    文/江禹嬋
    過去香港素有「東方明珠」之美譽,擁有亞洲最美夜景稱號,如今香港人卻年年上街遊行抗議,今年七一大遊行高喊著「人民自主、立即普選、占領中環、蓄勢待發」口號,正說明港人所失去的自主權。身為香港人的成功大學政治系教授梁文韜指出,香港人現在生活過得很苦,政治發展也不斷受阻礙。他憂心地說,台灣政府正步上同樣的路。

    對於目前台灣與中國大陸經貿密切往來,來台12年的梁文韜談到,已簽訂的〈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〉,將使中國、台灣資本在未來緊密結合,服務業入台後,未來理髮院就會成為一個樁腳,台灣根本就不必玩了。換言之,「一旦經濟被控制,政治就沒有任何籌碼」。

    他舉出,香港民主黨發展就是個很好的例子,從1989年天安門事件後崛起的政黨,原先為本土反對勢力,現在卻被中共利用分化手段瓦解。他看到現在台灣的民進黨,正步向這樣的後塵;而現在的國民黨就像香港的傾中黨派,明明應視中共為敵人,卻淪為被中共收編的下場。

    對於所有在野黨與相關民間團體,梁文韜認為,幾乎是處於一種軟弱妥協的狀態,對於台灣朝野不珍惜累積幾十年的自由民主,他坦言:「我真的很失望」。

    香港人在氣憤什麼?梁文韜舉例,生活不好過,學生一畢業背負學貸壓力,房價過高更讓人民買不起,不過最令人氣憤的是,政治發展不斷受到抑制。

    香港過去的繁榮景象,已發生質的轉變,且被邊緣化;街上許多店鋪 ,珠寶、名錶商店林立,因為大都接待陸客,服務對象均鎖定中國富豪,而非香港的市民,因此以前大家選擇逛街的地方現在都不願意去了;雖然陸續蓋了許多房子,但本地人根本買不起,反而讓許多外國人作為置產基點,甚至是逃難的地方。

    他呼籲,台灣政府莫再接受表面上說要「讓利」的任何經貿往來,因為背後即便不是中資背景,但也會利用民營基金吞併台灣市場。

    梁文韜指出,現在政府只顧表面上數字好看,更以GDP增加0.57個百分點為由,簽訂〈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〉,不過他質疑,若是真的有成長空間,恐怕還是會被特定權貴壟斷把持,台灣人民並不會獲得任何利益。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