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3月24日 星期日

陳雲:我們要的,是民主黨的懺悔和道歉

原文來自以下 facebook post :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wan.chin.75/posts/10151484230932225


Wan Chin 
陳雲:香港民主的阻力,來自香港的民主派,多過來自北京的共產黨。為什麼呢?中共在九七之後加強滲透香港,派人來香港佔據位置及奪取資源,這些都會令到香港人反感和群起反抗,最終會暴動的,所有殖民統治者都懼怕這種來自庶民的反抗行動。然而,這些反抗行動在香港竟然弱得可憐!雙非人搶產科床位、自由行滋擾市民、走私客引致港媽的奶粉荒、搶學位等嚴峻事件,香港都無大型抗爭行動,原因是香港的民主黨一直主張包容大陸人,將憤怒的民意壓抑住,將大眾的政治議程轉移。
民主黨這樣做,除了是他們這群離地高級中產要向僱主——大財閥獻媚和做中港業務之外,他們也借此向中共獻媚。就是這種買辦服務,令民主黨得到政治的生存位置。也這是這種買辦服務,令香港的中港矛盾無法發酵成為廣泛的抗爭行動,最終燒向殖民統治香港的中共,威逼中共要交回香港的民主權利。各位,醒覺了吧?

Wan Chin 理論核彈。要驚醒更多人,請傳閱。

Wan Chin 在英國殖民統治香港期間,反對黨是土共,土共不會協助親英美的大財閥,也處處將殖民地壓制香港平民的情緒放大,搞暴動,故此英國殖民政府要好好對待香港人。這是歷史的弔詭之處!

Wan Chin 九七之後,中共於香港實施殖民霸權剝削的時候,本來香港的反對黨應該奮起反抗的,好像當年的土共反對港英政府一樣,然而民主黨沒有這樣做,原因是民主黨是離地政黨,不是在地政黨,他們沒有香港的根基,更不會在香港長期留駐落去,但土共是會長期留駐落去的,故此在港英殖民統治時期,土共會搞鬥爭、搞革命,但民主黨不會。民主黨只會蒙蔽市民,要包容大陸。

Wan Chin 為什麼民主派這麼懼怕《香港城邦論》、《香港遺民論》,這麼懼怕陳雲,就是我這些著作會將他們出賣香港求榮的假面具拆穿,打爛他們的飯碗,將他們從香港政壇趕走。

Wan Chin 民主派的政客,竟然諸多批評限奶令,鄭家富要香港人協助大陸父母買奶粉,這些言論,香港人竟然不會憤怒!原因:香港人以為民主黨可以代表香港人去向中共爭民主囉。恰恰相反,民主黨包庇了大陸人來香港搶奪資源,共產黨就安心,不必給香港人民主,因為香港人不會造反!!大陸人如何來香港搶奪奶粉和各種資源,由於有民主黨做緩衝(buffer),香港人都不會造反。

Wan Chin 不要投票給民主黨,一票也不要給他們。他們一日不懺悔,一日不可投票給他們。

Wan Chin 我們要的,不是民主黨繼續去佔領中環,假扮民主而出賣香港。我們要的,是民主黨在中港衝突事件上的懺悔和道歉,出賣五區公投的道歉,不懺悔和道歉,民主黨請退出香港政壇。

2013年3月18日 星期一

盧斯達 : 守護耶路撒冷不能只靠道德良心

原文【蘋果日報】
http://hk.apple.nextmedia.com/news/art/20130319/18199508

2013年03月19日

守護耶路撒冷不能只靠道德良心

8,109
對香港的民主發展何去何從,黎智英先生寫了〈良知的耶路撒冷〉一文,道出他和許多香港人的心情。這篇文章,令人感動,也令人過份感動。那直是呼籲港人接受失敗、準備殉道。文中的人物,包括黎智英自己,固然是香港公民社會的中流砥柱,他們爭取民主的心,固是日月可昭;香港要做良心的耶路撒冷,在萬古長夜、道德淪喪的中國之中,亦是事實描述──但我們忘記了,要守護耶路撒冷,不能只靠良心和神跡,而是要靠一種敢於戰鬥的精神。只靠接受失敗的安然和道德感召,是無法守護這座聖城的。
劉曉波說「我沒有敵人」,中共不會體諒他的達觀,牢門繼續關上;耶穌有敵人,那叫撒旦。到了最後的時刻,上帝會出手將它扔到火湖之中;甘地的非暴力精神,不只靠道德,也靠紀律堅實的不合作運動,對印度市面秩序造成實際麻煩。甘地有敵人,他不一定恨英國人,但他知道在政治上他的敵人就是英國。他就是要打倒英國殖民統治,就是要打破英國人的規則和制度。
慷慨就義,固然令人動容,但也過份省事。香港沒甚麼本錢再安然地失敗的了。當文中的人物真去坐牢了,我們還應該如此平靜、如此屬靈去接受失敗,然後寄望民主的信念種子留給下一代?下一代已經沒有香港了,我們就是最後一代香港人。老一輩人安於失敗,就對得起下一代嗎?失敗的革命,總是在歷史上留下空餘之恨,等待後人繼承那股憤怒。如果後來的人看見今天的香港人像羔羊一樣,安於接受失敗的命運,那是一個認命的垂範,並非後來者的靈感和謬思。
香港所剩無幾,時日已無多。難道我們在這個階段不是應該先去想怎麼奮鬥嗎?難道我們不應該更多地討論技術細節、想想怎麼去入球、怎樣去贏嗎?雖然大局毫不樂觀,但我們不要太多愁善感。香港未死,就去準備她的葬禮。香港就在我們手中,就看我們如何去發揮、去征服。諸位名流,你們是社會的樑柱、是香港的精銳,當你們都在準備失敗,可不是叫香港人未戰先降?佔領中環運動若失敗得那麼理所當然,民心必大受挫損,走入虛無主義年代;香港無法開創常規政治的道路,將為中國最後精銳的殞落。中國的政治前途不會因此照亮,只會繼續奔向絕崖,萬劫不復。
盧斯達
無待堂博客 

2013年3月16日 星期六

陶傑 : 彭定康的預言

原文【蘋果日報】
http://hk.apple.nextmedia.com/supplement/columnist/3530511/art/20130317/18197616

2013年03月17日

彭定康的預言

20,614
彭定康臨走那一年預言:將來香港的自由,不一定由中國來剝奪,而更有可能是香港一些人自己主動一點點來葬送。
彭定康做港督前,從未與中國人打交道,來香港五年,對香港中國問題的本質了解如此透澈,彭定康真是天才。
十五年來,香港人的生存空間和精神空間一點點蒸發掉,冷靜地想:確實是許多自以為有點知識的香港人自己葬送的。
譬如,香港的「知識份子」根本不懂何謂「文化」──香港開埠以來,重工商,崇金融,輕文史,不讀哲學。香港的教育制度從來不研究「文化」這個課題。但二十年來,一伙沒有基礎的「文化人」趕西方時尚,濫稱「文化研究」,這伙笨蛋,沾了點美國東岸左派學院的皮毛,在香港講「文化包容」。
「文化」是什麼,「包容」又是什麼,在歐洲,這是文藝復興之後五百年的大課題,人家有深度的思想品味基礎。正如Chanel香水和Godiva朱古力,歐洲名牌每家都有一二百年的歷史故事。但大陸的自由行掃貨名牌,香港的「知識份子」掃貨名詞,他們把白人的名牌名詞穿在身上,目的如一,並不是內心的欣賞,而是皮相的炫耀。
於是「文化包容」的吳三桂,歡天喜地打開了山海關。這下好:大陸豪客的生活習慣大亂香港,他們「包容」了大半天,地產商也學着「包容」,租金房價越來越漲,「知識份子」就黑起一張臉:我們可以逢迎遷就,我們包容可以,你們不可以市場自由,你們是吸血鬼。
香港的學者、文化人、傳媒,自我愚弄半天,直到他們的記者在北京被暴打,中國在香港的代理人說:「你們要入鄉隨俗」。
「文化人」一下子都懵了,他們從來沒有想過「入鄉隨俗」和「文化包容」的語意學的關係,沒有想過哲學詭辯的正反邏輯陷阱,沒有想過所謂「文化」,延安出身的共產黨比你懂得多,對一群學藝未精的文化二毛子,輕輕可設置政治的騙局。
看到香港今天這等亂局,想起彭定康的預言,英國人精研歷史,深諳人性,彭定康多英明呀,而英國殖民地的「精英」,又是多虛妄多愚笨呀。 

2013年3月14日 星期四

陶傑 : 馮大導的大悟

原文【蘋果日報】
http://hk.apple.nextmedia.com/supplement/columnist/%E9%99%B6%E5%82%91/art/20130314/18194129

2013年03月14日

馮大導的大悟

31,691
中國導演馮小剛說:拍「一九四二」的時候,他明白了,中國人的問題,不一定是哪個政黨、哪套制度,而是民族性的問題。
馮大導講得沒錯。一個國家,即使出現獨裁的政黨,就像一個人得了癌症。癌症一個重要成因,是家族遺傳。
有的民族,癌症比率低,像日本。日本人飲食健康,鍾秀自然,喜愛茶道,又不會向下一代提供有毒污染食品,加上承傳了老莊的道家思想,並學得歐洲人的品味,大和民族心境平和,看破生死,即使地震災劫,毫不喧嘩慌亂,贏得美國和歐洲的尊敬。
日本的民族性,早年因固有蒙古利亞裔成吉思汗的殘暴,以及中國戰國時代武士的愚忠至勇,加上明治維新成功,驕奢不可一世,像白血球過多一樣,對外侵略,為鄰國造成危害。
可幸得到西方文明挽救,杜魯門和麥克阿瑟,保留日本天皇,日本人去除了蒙古利亞的基因,成為東西方文化優秀價值的典範。
賢如日本,也要經歷慘痛的「震盪療法」,歷盡艱劫,方得以躋身現代文明之列。民族性不如日本者,要自我改造更新,更是不必奢想。
中國的民族性,清末大量留學英美日本的知識份子,從孫中山、魯迅、林語堂、梁啟超、胡適到柏楊,早就看出有重大的先天缺陷。但是中國人絕不悔悟,他們不但自認為居世界之中,沒有問題,還用一種古怪的邏輯反駁,「你如果批評中國人,為什麼來生不投胎做歐洲人?」
中國民族性之愚蠻,我發覺,就在這基本一點:一,陳述中國人的愚陋,與是否預訂來世的國籍;二,論點不對,你可以用邏輯跟我辯,我下輩子投胎做歐洲人還是非洲人,是將來虛幻的事,與我現在的論點正誤,沒有關係。
但是因為其文化不擅辯論,其帝皇以誅心之論興文字獄,令大量中國文人的思想馴從如奴犬。世代派「留學生」,學西方人用iPad、穿LV,簡單如白痴,他們學不到西方的理性思維,還毀滅了自己祖輩地主和士大夫積存的優雅,儒、佛、道,全部消失。
中國人到今日,用錢從西方搬走奶粉,搬走Prada,但能挽救他們墮落的靈魂的價值,他們頑固地「不搬西方那一套」。對於任何批評,中國人因自以為是救世主,一概視之為「你眼紅我今日有錢」,致使漸在世上成為令人開始鄙厭的一個民族。所有國際公民,旁觀而自保,對此須有基本的認識。 

李怡 : 北京沒有香港也要有

原文【蘋果日報】
http://hk.apple.nextmedia.com/news/art/20130314/18194145

2013年03月14日

絲絲世語:
北京沒有香港也要有

17,086
昨天本報頭條是:「中國無政改香港無普選」,這兩句話不應該有因果關係──但報道中引述:「有泛民中人直言,俞正聲對國際民主模式抗拒,又稱絕不會照搬西方模式,意味香港要有真正普選近乎沒有希望:『北京自己都冇(民主),點會畀(普選)香港人!』」如果北京沒有,香港就不可以有,那麼北京沒有新聞自由,香港是不是也不可以有?北京沒有司法獨立,香港是不是也不該有?北京沒有普選產生的立法機關,香港是不是也要取消立法會的直選議席?說此話的若是「泛民中人」,那就請他退出泛民,去做只會吃飯的飯民好了。

當有人估量沒有成功機會,就不去爭取,我們就要重溫二○一○年諾貝爾和平獎評委會主席亞格蘭頒獎詞中一句:「我們要提醒世人,當今世界大部份地區民眾所享有的權利,是有人不畏個人得失而奮鬥和努力的成果。」

李怡
逢周一至五刊出 

盧斯達 : 泛民請回到香港主場

原文【蘋果日報】
http://hk.apple.nextmedia.com/news/art/20130314/18194150?ref=nf

2013年03月14日

泛民請回到香港主場

9,012
民主是普世追求,但民主的實踐卻是地域性的。一個政府,到底還是要解決特定區域、特定人群的問題。民主政治的實踐,總要建立在一定的本土性之上。
現代民主政治以公民為核心。民主涉及的本土性,就來自這一群有同質性的公民。我們要政府為社會謀發展、謀公義;要公投決定是否建核電站等等問題,都是商議切身的本土事務。沒有一個國家的政制爭議是聚焦在別國事務的。偏偏在過去二十年,香港的日子就是如此浪擲的。
民主觀念,發源自古希臘城邦,本來就是建基於差異和特殊主義的政治文化。但香港的泛民主派到今日還不願意理清自己的意識形態矛盾:他既想爭香港民主,卻又不願面對香港民主必定帶來的本土差異輪廓,同時妄想香港民主的前提就必然是全中國同一步伐的民主。舉一個顯著例子:近月,主流泛民因為心中的「中國感情」,竟然拒絕面對要求中港適度區隔(如奶粉限制出境)的民意。可見他們其實不敢爭取香港人當家作主的民主,寧願不斷迎接必然的失敗,也要爭理想中全中國的民主。
所以他們永遠談表面的選舉制度,卻永遠不談民主的憲政共和內涵。因為談到憲政共和,就必然涉及香港的特殊性、本土性。本土民情就是如此,基於民主精神,你跟不跟?為不為民請命?啊,他就是不跟。老愛國泛民的中國感情,是大到可以令他們否定本土民意的。
憲政共和,是制訂公民和政府的權界和義務,是關於香港政府與香港人的權力分佈和遊戲規則,跟其「民主中國」的大夢可謂完全無關。
台灣在九十年代進行民主化,也馬上要處理本土民意的問題,最後令本土勢力的民進黨實現了第一次政黨輪替。香港的民主改革,也不可能剝離香港的本土性,而取代以無法彰顯地域差異的「民主中國」概念。事實上,民主就是地域主義!憲政共和就是顧好公民。外面的人,貴客自理。
泛民要生存,就要回到香港的主場。香港有自己的路,沒有浪花淘不盡的人和事。香港的民主意志,不是沒有哪個黨哪個領袖就會消失的。

盧斯達
無待堂博客